谁干掉了那辆智能汽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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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| 行客

智能化，已经是全球汽车业的发展趋势。

传统汽车的科技感在售卖过程变得愈加重要，科技公司谷歌、苹果、特斯拉也深度介入到汽车制造领域。

国内车联网多年热度不下，近日百度无人车又在北京五环路上制造出新的行业HIGH点，刚上往焦点访谈，又去了乌镇，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受到习大大的关注。

但汽车的智能化也带来另一个隐忧，倒不是马斯克最担心的“机器比人更聪明”，而是“坏人比机器更聪明”的传统难题。





▌智能汽车太容易被黑了！


从各种媒体的报道中，我们似乎有这样的感觉：汽车的智能系统简直就是个活靶子，好像总是能被黑客或白帽们轻松干掉。有几件事被媒体广为传播：

SyScan360国际前瞻信息安全会议上，来自美国的黑客和国内破解团队分别演示了如何破解特斯拉MODEL S和比亚迪秦等车型；

安全极客狂欢节（HackPWN）上，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，黑客利用电脑和手机轻松破解了一辆智能汽车，实现了远程开锁、鸣笛、闪灯、启动车辆、开启后备箱等操作；

早在2013年8月份，一些研究人员就展示了对福特和丰田两款车型的攻击过程，通过插入端口的笔记本电脑，安全专家可以让一辆汽车突然加速，开车人失去控制权。

▌这么不安全，汽车不要智能技术？

相信“眼见为实”的人们，实在没办法以一种观看科幻电影般事不关己的态度面对这一切。
与我们更熟悉的传统病毒木马不同，这样直接侵入实体硬件的安全威胁，带给人们的危害更大。在高速公路上，汽车行驶方向偏离15度角就可能导致一场翻车事故。当一名程序员的手中握有上帝般权力的时候，人们的生活变得战战兢兢。

但是，这并非我们因噎废食的理由。首先，汽车智能化技术本就是安全技术，从最早的智能化技术ABS防抱死，到ESP、无钥匙进入、预碰撞刹车、自动泊车、上坡辅助、并道辅助、以及正在日趋成熟的无人驾驶技术等，对于交通事故的减少都有着极为积极的作用，毕竟不可能每个驾驶者都可以练成赛车手般的技术。

其次，智能技术方便了人们的生活，其实不仅汽车面临黑客威胁，日益智能化、互联网化的金融、医疗、家电等行业同样也面临着安全威胁，你能想象一台维持生命的呼吸机被黑入的场景吗？但这就像硬币的两面，我们不可能拒绝进步，只能尝试找到出路。

▌专业企业开发防火墙，能解决问题吗？

我们先回忆一下90年代到本世纪初的互联网环境，互联网上病毒、木马横行，我们花昂贵的代价购买专业杀毒软件，仍然难保万无一失。但就在杀毒软件全部免费之后，尽管对于这些软件真实效果的争议一直存在，但网络病毒却奇迹般的减少了。

即便全球网络安全威胁仍然居高不下，但更多是DDOS攻击、数据库被黑、钓鱼木马等，虽然案值高影响大，但大都直奔企业经营，对于个人用户日常使用的侵扰并不像以往频繁。这其中的缘由，耐人寻味。

防火墙肯定是要，但在开发主体上，却不应由第三方安全企业承担，车企作为直接责任方可以参与，但更重要的却是政府机构——黑客攻击汽车是典型的刑事犯罪，政府的反制措施即是执法行为，与汽车黑客的斗争不应变成消费者买单的经营行为，防火墙不应成为商品。

通俗的说，防火墙应该是网警和车企的事情，你卖车就要保证安全、如果被黑那警察就要去抓，至于像卖导航一样卖汽车防火墙增值服务，有多远就滚多远！

▌更何况，黑掉智能汽车只是“摆拍”

我们可以回忆一下每次“汽车被黑”的新闻现场，一台静态的车、一群人各种设备连接着在弄，这要是你的车，能给他这样的机会搞死自己？

如果是一辆行驶中的汽车，借助车内无线信号端口黑进去，必须保持相对静止的距离和速度才能保证信号强度，侵入蓝牙必须保持在10米以内。在美剧《天蝎计划》中开着法拉利追飞机的场景，在现实生活中恐怕极难实现。

最可怕的方式来自于硬件的提前接入，新加坡亚洲黑帽安全大会上，就有人展示了一款专门用来黑掉汽车的工具“CHT”，成本不足20美元，尺寸只有一部手机的四分之三，通过四根电线与汽车相连，随时接收远程攻击者发出的指令；2011年还有人通过一张刻录有恶意音频文件的车内CD，搞定汽车电子信息系统……

但，这样的事情，就像特工电影里给汽车装个炸弹一样，你真的值得别人这么做吗？这是一种军事行为好么！

更何况，很多被曝光的漏洞，更是一种示警，白帽破的越多，这车反倒越安全，因为漏洞会得到及时修补。此外，当今市场上销售的汽车搭载的智能技术，并没有做到让驾驶者完全依赖的程度，被黑的智能汽车更多是一种前瞻而非现实。

▌无人车高度智能，会有恐怖未来吗？

前面提到了百度无人驾驶车，这是百度与BMW的合作项目，此前谷歌在这方面也有多年研究，全世界不少机构、车企都在努力推进这一技术的发展。驾驶者完全不介入行驶过程，会让安全问题爆发吗？

从理论上看，这样的情况似乎很容易发生。无人驾驶汽车必须实现完全的智能化，被侵入的入口更多，且车内乘客毫无反制能力，不仅单车容易被绑架，一旦无人驾驶的云端数据中心被入侵，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。

但笔者认为，这个问题恰巧是无人驾驶汽车实现上路的基本门槛，这是一个水到渠成的事情。除了实现无人驾驶的技术之外，安全防范、立法问题等都要配套完善，交通警察网络执法的一天并不遥远，而对于无人驾驶汽车交通责任界定的问题，也可以提前入手准备。

更何况，无人车根本不可能在近期就大规模上市，即便“三年商用”，那也是在一些小型封闭环境内试用，比如像鼓浪屿的岛内巴士，一些大型社区的代步车、封闭式景区等相对独立封闭的地方，将新能源与无人驾驶相结合。但在城区道路上普及，仍遥远无期。

最后，笔者认为，通过汽车智能技术能够被黑而演变出的阴谋论，值得重视但并不可因此而形成偏见。这些无非都是在前进道路上等待被解决的细节问题，我们不能因为“可能不安全”的论调，忘记汽车智能技术本就是“为了交通更安全”的初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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